一只好鸟

CP站队:双花,叶蓝,林方,黄喻,双鬼,江周,肖翔
七字名短篇,三字名长篇,脑洞诡谲,请谨慎食用

[叶蓝]买来当晚饭的玉米和买来当玉米的晚饭(中)

从入住的第二周起,叶修就养成了睡觉扒着蓝河的习惯。不管是一条胳膊还是一条腿,或者干脆就是手脚并用外加整个躯干,总之每天早上醒来,叶修都肯定有些什么身体部位是摽在蓝河身上的,即使分两床被子也没用。


前几次搭条手臂过来也就罢了……“叶修你你你……你热不热?”第一次完全在玉米怀里醒来的蓝河张嘴结舌。


“蓝河小同志,我没记错的话,这是十二月,而且还赶上了寒潮?你看你脚,冰的。”叶修一点也不自觉,甚至把自己的脚伸过去夹住蓝河的,给他充当玉米炉子。


那天是新年前的最后一天,公司放假,没有闹钟两人醒得都晚,倒是正好赶上冬天的太阳从白纱帘外透进光来,像弥散的雾气笼罩了叶修轻轻笑着的脸,再一路从蓝河的眼睛里飘摇到心里。


“晚上一起去跨年?广州塔那边有烟花。”有些恍惚的蓝河移开视线,转移话题,努力摆除那种感觉。


“好啊。”玉米就着圈住对方的姿势,伸手揉了一把蓝河微偏栗色的头发。


这气氛相当暧昧。


我大概快要爆炸了,蓝河对着叶修被灰色睡衣遮了一半的锁骨想道。


 

当晚十一点三刻。


广场宛如被压瘪的玉米粒罐头一般摩肩接踵。为了不被挤来挤去的人冲散,叶修牢牢地圈住蓝河,随人潮一步一挪地龟行着。这种活动,蓝河从十岁以后就再也没有产生过参与的兴致,前几年甚至连电视都懒得开,倒是网游里跨年活动做得更多一点。


但是在人群中央被叶修揽着肩膀,甚至因为过于拥挤,两人不可避免地要比往常贴得更紧一些,然后和他一起仰起头,伴随河水拍动江岸和各种各样的笑闹喧哗声,在隐约露出一丝深蓝的黑底色夜空中,看五光十色的绚烂在头顶盛开,这确实不同,不同到甚至有些浪漫。


烟花次第洒落在空中,从江边来到塔底,再从塔底攀升到塔顶。每一圈烟花星星点点地绽放开,人们便齐声吼出一个数字。“八!”“七!”“六!”和往常截然不同的喊声在旁边响起,蓝河稍有些惊讶地回头,发现对方一边喊着,一边也正在看过来。


“一起呗,你看大家多热闹。”叶修贴近他的耳朵说着,微微弯起的眼睛里映着烟花。


蓝河怔住,定定地看了叶修一眼也笑开了,随即抬手举在嘴边做扩音状。“三!”“二!”“一!”


时间算得恰到好处,最顶尖位置的烟花爆开的一瞬,秒针在一圈内最后一次转动,与分针、时针重合,钟声响起,零点整,人群爆发出欢呼。


“新年快乐啊,小蓝。”


“新年快乐,老玉米。”


怪不得小情侣们都爱一起跨年、听演唱会、逛游乐场。很俗气,但是真的很幸福啊。


有什么东西从体内最隐秘的角落里长出来了,此刻正摇摆着叶子向蓝河炫耀着自己的存在。


蓝河张开嘴,一句话就要冲出口,又生生被他咽了回去。


万一叶修不这么想,这种话一旦说出来,覆水难收。


塞林格的短篇小说里,主角豪根斯拉格对自己一见钟情的雪莉说,“有人认为爱是性,是婚姻,是清晨六点的吻,是一堆孩子,也许真是这样的,莱斯特小姐。但你知道我怎么想吗?我觉得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。”


蓝河不知道,自己现在对叶修这个样子叫不叫做爱,但是至少,他确确实实的,是收回手了。

 


这天过去之后,一切还是照常,但是心态不同,视角不同,一切就都变了。


而这其中,首当其冲的就是被叶修搂着睡觉的问题,其次还有被对方穿自己衣服甚至内裤的问题、时不时被揉脑袋的问题、在床上打闹的问题、被调侃甚至调戏的问题、肢体接触过于频繁的问题……


几天下来,蓝河发现,如果叶修不是故意在撩他,那玉米的血统真是太可怕了。


“对了老叶,我一直好奇一个问题……”为了减弱直呼其名的微妙感受,蓝河甚至发明了哥们儿一样的称呼。


“嗯?”玉米吃着煲仔饭里浸过李锦记酱油的玉米粒,头也不抬地应道。


蓝河后面这句话说出来原本是想获得调戏效果的,然而对方看也不看他,这让他感觉有些挫败。


“你作为一根玉米,变成人之后,平时怎么一点玉米的味道也闻不见?”


叶修像是被呛住似的半咳半笑了一声,“怎么,难道你想每天晚上睡在玉米味儿里?”


蓝河的脸似乎可以自动过滤出“晚上”、“睡在”、“里”这些关键词,还没等他自己反应过来,已经开始微微发红。


“不想!”蓝河愤愤地白了不知羞耻为何物的玉米一眼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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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的画风好像不太一样……可能是下午看了罗伯特威尔逊的《沙滩上的爱因斯坦》的缘故?


啊,我这一更可真是短小(x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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